冰寒雪粒,红豆珍珠。

【冥迹】甜咸党的爱情(下)

  #不是很好吃的后续
        #补充一下是双向暗恋
  #提前当作中秋的粮,祝大家月饼节快乐~

  作为一个旅人,天迹一向有早睡早起的好习惯。
  但是这天醒来,他实在被吓得不轻:甜点国的国王不仅睡在自己床上还搂着自己。
  他用力地眨了两下眼睛,又拧了自己一下,好疼,这不是梦。
  接受现实的天迹在心里叹了口气,看了眼地冥……睡的真熟,小心地动了下身体……这人搂的真紧。
  天迹在叫醒地冥的边缘徘徊了一会儿,想到这个国王如果有起床气的话自己硬把他吵醒岂不是会死的很难看?
  还是保命要紧。
  打消念头的天迹百无聊赖地看着房内的事物,可地冥搂的太紧,他连翻身都做不到,所以他的视线里有一半都是地冥的睡颜。
  后来他索性开始盯着地冥的脸看了起来。
  再后来,他抬起唯一一只可以活动的手,伸出食指点了点地冥眼窝。
  “长得是挺好看的。”天迹在心里做了结论,“就是脾气怪怪的,总让人摸不着头脑,作息也不好,年纪轻轻就有这么重的黑眼圈。”
  天迹一边想一边无意识地用手指在地冥脸上点来点去,点到嘴唇的时候他突然像触电一般地缩回了手,他把眼睛闭起来,这张脸却又在一片黑暗中清晰地浮现了起来,他的心也跟着跳了一跳。
  “我一定是云朵厚片吃多了。”天迹闷闷地想。
  
  
  由于早上多了些莫名其妙的感受,天迹在地冥中午起床的时候选择了装睡,感觉到下床的地冥给自己压被角的时候天迹觉得自己怀里好像揣了个兔子。
  平时兔子到了自己手上只有变成事物的份。可是这只“兔子”却在他心里活蹦乱跳的,一点儿都不安分,他又不能把它烤来吃。
  等天迹好不容易把这件事揭过去的时候,甜食月也过去了,邪说和离凡手拉手跑过来要他搬回去和他们一起住。
  刚住过来的时候,天迹确实每天都在盼望着搬回去住,直到出了半个月前的乌龙,还有在那之后,有两次他半夜胃疼时起来看到门外放着温水和药片……
  这些事情不痛不痒地藏在只有他们才知道的地方,偶尔像烟花一样惊天动地地炸一次。
  所幸地冥那边以“邪说离凡最近吃太胖,所以要多走动”为理由拒绝了。
  天迹不会承认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是有个叫“窃喜”的滋味在的。
  加上前提是地冥看重的人的话,其实地冥也是个很好相处的人,除了脾气偶尔阴晴不定外,在天迹眼里他简直无所不能,只不过天迹实在拉不下脸来夸他。就说常来这一点吧,地冥每次来的时候都会带上天迹和孩子们喜欢的甜点,到了后来天迹一闻到蛋糕味就知道是地冥来了。
  
  不过地冥经常过来也有不好的地方,比如现在:
  “你怎么乱翻我的日记?!”天迹怒气冲冲地从地冥手里把天蓝色的本子夺了过来。
  地冥摇了摇头,解释说:“我……眩者并不知道那是你的日记,你就放在床头,眩者以为只是普通的记事本而已。”
  看了看手中的本子又看了看一脸无辜的地冥,天迹轻轻叹了口气。
  “算啦,反正我也几个月没写了,你请我吃点心我就原谅你。”他把本子放回原处,开始试图敲诈甜点。
  “只要不是咸的,你想吃什么,我都可以叫人给你做。”
  “那我要云朵厚片,奶酪还有草莓蛋糕,上次你珍藏的那个红酒也可以来一瓶。”天迹笑嘻嘻地坐了回来。
  “你还真是不客气。”地冥摇了摇头,之后像是随意又像是刻意地轻轻问了一句:
  “你以前叫玉逍遥吗?”
  天迹沉默了很久,终于还是点了点头说:“对啊,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地冥给天迹倒了一杯花茶,又走到门口吩咐了一下做云朵厚片的厨师,这才又坐了回来。
  “眩者记得你上次跟他们说过,每个人都有自己最喜欢的人和食物。”
  天迹抿着嘴偷笑:“这么久远的事情你还记得啊。”
  地冥继续说:“眩者知道你最喜欢的食物是叉烧包,但不知道你最喜欢的人是谁。”
  天迹没想到地冥抛过来一个这样的问题,他愣了一下,低头给自己的杯子填满茶:
  “之前没有人问过我这个问题,所以应该是没有吧。”
  天迹说完隐约听到了地冥的呼气声,但不知是什么心理作祟,他一直不敢抬头去看地冥的眼睛,不知道在地冥眼里,这样的自己会不会很奇怪。
  所幸没一会儿无人榜就跑过来催地冥回去办公。
  地冥走后,天迹开始收拾房间,收日记本子的时候,天迹的手指被本子里的书签划了一下,他小心翼翼地打开那一页,来到了一个嵌满桃心的书签。
  书签背面刻着它主人的名字:玉箫。
  天迹小心翼翼地伸手抚摸着书签,这是他能留下的唯一一个属于妹妹的东西了。
  “早晚有一天,哥哥要带着你吃遍大江南北!”
  记忆里的自己拉着小小的玉箫一前一后地跑回家,玉箫头顶上的两个丸子头是他今天早上给她扎的,男孩子总是马虎,丸子头扎的松松垮垮的,玉箫没跑一半就散了一个。
  但她还是瞅着自己的哥哥傻笑:“那记得跟我拉钩哦,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回忆在一双端着甜点的手出现在天迹眼前时戛然而止。
  天迹以为是地冥回来了,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吓了来人一跳:
  “先……先生,您还好吗?”
  天迹看清来人是平时待在厨房的侍从后舒了口气,跟人道歉后又把人送了出去。
   他逗留在这里的时间已经太久了,其实以他和地冥现在的关系,他可以完全不在乎所谓的“一年之约”向地冥提出离开的要求,地冥也肯定不会拒绝。
  可是他没有提过。
  重重地坐回椅子上后,天迹又小心翼翼地把书签放了回去:
  “果然,还是哥哥太自私了。”
  
  第二天天一亮天迹带了个大信封来到地冥房间。其实他跟地冥住的地方就隔了一面墙,平时走几步路就到了。
  天迹敲了敲门,没有回应是意料之中的事,于是他拿出自己的备用钥匙打开了房门。
  地冥果然还窝在屋子里睡觉,天迹走到床前盯着地冥看了一会儿,又漫无目的地在屋里溜达了一圈,余光看到桌子上有个厚厚的银灰色的本子。
  天迹恶作剧地想是时候报复地冥上次乱翻他东西的时候了,管它是不是日记,打开看才是真理。
  于是天迹毫不心虚地打开了本子,看到内容的时候他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地冥这本子简直是个育儿经,里面除了摘抄怎样教育孩子的经典条例之外,还有邪说和离凡从小到大的事件记录。
  比如:双子第一次学会喊“爸爸”的日期,邪说喜欢哪个色系的衣服,离凡喜欢喝哪个牧场的牛奶,里面竟然还剪了两块他俩第一次尿床的床单。
  天迹捂着嘴心里笑翻了天,想着以后等他们长大了这本黑历史就是两位王子的软肋了。
  翻到下一页的时候,天迹的目光随着翻过去的书页抖了抖:
  白发紫眸,在阳光下笑的傻傻的。
  这一张赫然是他自己的画像。
  天迹伸手捂住胸口,里面有什么东西快要跳出来了。
  他慢慢地看向一旁沉睡的地冥,把本子放回原处,又把手里的信封压在本子下。
  地冥是先闻到香味的,食物的香味,是他最爱的云朵厚片,应该还有一杯红酒,旁边可能还有一个人。
  一想到这点,地冥彻底醒了,一抬头,天迹果然笑眯眯地坐在那里:
  “我们的国王殿下终于醒啦,我还以为又要等你到中午呢。”
  “那就先把擅闯眩者寝宫的账给算了。”地冥习惯性回怼,反正他俩互相闯对方房间也习惯了,所以他的威胁丝毫没有起到作用。
  “你今天怎么会这么好心给眩者备了早餐?”洗漱完的地冥坐到天迹对面。
  “我这不是想到我在这里待了这么久,虽然名义上是被当成犯人关了起来,但实际上却是一直受到你和两个孩子的照顾,仔细想想我还是应该请你吃顿饭的,虽然做饭的还是你的厨师吧……”
  “所以,你是有什么事情要对眩者说的吗?”地冥问。
  “为什么这么说?”
  “眩者可不认为你是那种脸皮薄的人,专门来感谢眩者的话太假了,眩者一向不喜欢听假话。”
  “真是骗不了你。”天迹摇了摇头,“我在你房间放了一个东西,等我走后你要是找到就打开看吧。里面有……我之前想对你说的话,”
  “有什么话不能直接对眩者说的?”地冥低头吃了口云朵厚片,跟天迹在一起久了,他好像也把“食不言,寝不语”的观念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当然有。”天迹认真地点了点头。
  心中想着,有些话他怕说出来自己就不愿意走了。
  “好吧,那之后眩者有空就去找一下。”
  “怎么只有一下?这是对我来说比较重要的东西,就跟……叉烧包一样重要!”天迹少有地跟地冥较起真来,简直要跳脚了。
  “想不到天迹竟然也有这么幼稚的一面。”地冥欣赏完天迹的反应,又给自己倒了半杯红酒。
  天迹在一旁看的直皱眉:“你早上不是只喝一杯的吗,这次怎么喝了四杯?”
  “不仅幼稚,你还变得啰嗦了起来。”地冥一口气喝完又给自己倒了一次:
  “玉逍遥是一个很好听的名字。眩者……”
  “什么?”天迹难得看到地冥有说话含糊不清的时候。
  “没什么,眩者只是随便说说,细谈的时间还有很多,以后再说吧。”地冥缓缓起了身。红酒喝的太多,他的脸上还带着微微的红晕,走起路来还有点晃悠悠的。
  “要不我扶你过去吧?”天迹关切地扶住地冥往前顷的身体。
  “没事,走几步路酒就差不多醒了,眩者有经验。”
  地冥说话的时候酒气呼在天迹脸上,这让天迹觉得自己好像也喝晕了。
  
  
  
  天迹刚送地冥出了门,就听到隔壁“嘭”地一声脆响,凭他的经验来看,应该是两个小崽子又把花瓶打碎了。
  他摇了摇头,起身的时候阳光正好照进眼里,他被光晃的有些失神,于是他走到窗边,正好看到地冥从楼梯口出来,他的背挺得很直,阳光给橘红色的头发涂了一层蜜蜡,于是他在天迹的眼里闪闪发光。
  有一天是一天吧,毕竟他留在这里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无人榜最近很开心,他平时十分稳重,很少有为了什么事情这么开心。
  因为那个咸党,不,甜咸党天迹终于要走了。
  身为一个正宗到不能闻到一丝咸味的甜党,无人榜从没想过自己竟然能容忍一个甜咸党在这自己面前晃来晃去晃一年的人。
  他终于不用担心在之后的生活里看到或者闻到一种叫“叉烧包”的存在了。
  虽然天迹走的时候给两位王子留了许多玩具,但两位王子还是哭的根伤心。
  特别是离凡王子,某一天夜里,无人榜在城墙第六次下捉到他的时候他还一手扯着自己的行李,一边大叫自己要出去过甜咸党的生活。
  想到这里,无人榜就开始头疼。
  无人榜一头疼就想要出去走一走放松放松心情。
  于是他决定去几百年不去的花园赏花,到了花园,望了望白茫茫的花海,无人榜揉了揉眼睛,伸手拉住一旁的护园人:
  “是我眼花了吗?怎么这里的花都变成白色的了?”
  护园人恭恭敬敬地说:“侍卫长,很早之前陛下便花重金把这院里的花都换成了白色,这片是百合花,右边那一大片是白玫瑰,后面那片,现在还没开,是白梨花,这可是笔大价钱啊,总共有……”
  “花都花了,我不想听价钱!”无人榜愤怒地离开了让他心塞的花园。
  大概是最近水逆,他中午吃饭的时候又收到了一条让他心痛的命令:
  “我想尝尝叉烧包的味道。”地冥如是说。
  “陛下,万万不可啊!您知道的,我们甜党和咸党自古以来就誓不两立,您怎么可以去吃叉烧包这种东西呢?!”无人榜简直要跳起来,“如果你想吃包子,属下现在就吩咐厨房做豆沙包或者其他什么只要是甜馅的包子,您不能开这个先例啊!”
  “好了。”地冥扶着脑袋有气无力地看着无人榜,“眩者说说而已,真要吃也不会告诉你的……”
  “那……”无人榜小心翼翼地问,“那前阵子挑选王后的事情您决定的怎么样了?虽然说这是一生中的大事,万一选错了人,也是一生的憾事,所以不能马虎,但为了甜点国的未来……陛陛下,您……您还好吗?”
  无人榜发觉自己在说出“挑选王后”这四个字后他们国王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既然你这么担心,眩者也确实该努力一把了!”地冥兴奋地站了起来,充满愉悦地把手头东西一收,“你说的很对,这是一生的事,眩者也早该为自己做主了!”
  说完,地冥脚不沾地地出了门,出去的动作飞快,几乎是用跑的……
  这架势……一点儿都不像选王后,倒像个准备去那个地方抢劫的山匪头头,无人榜捂着脑袋觉得自己的头痛估计是好不了了。
  
  
  天迹离开了甜点国后继续向南走,他走过了两个国家,一个是疯狂热爱曲奇的曲奇饼国,还有一个全国都一片火红的辣椒帝国,他走了一天的路才来到第三个国度。
  太阳又大又热,他实在走不动路了,更没有精力去问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国家,天无绝人之路,他终于找到了一间茶棚,这茶棚就像是大水中飘起的浮木一般让人充满希望。
  他紧了紧背上的背包,咬牙走到了茶棚。
  老板给了他一碗茶和一碟花生米。
  花生米大概是盐放多了,天迹觉得自己喉咙里仿佛填满了盐巴。
  喝饱了水,勉强吃了几颗花生米,肚子饿的嗷嗷叫的天迹问老板:
  “请问这附近有买云朵厚片的甜品铺吗?”
  
  天迹被捕了,被捕的原因是他在咸党国提起了咸党们最厌恶的甜品。
  天迹在牢里待了几天算是把附近的“牢友”都混熟了。听他们说,新任的国王叫越骄子,是个极其固执的咸党,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他这次算是在劫难逃了。
  就在天迹对着牢房里偷溜过去的老鼠尾巴唉声叹气的时候,狱卒打开了他的牢门,告诉他他被人保释了。
  
  “可以告诉我他的名字吗?”换完衣服的天迹问狱卒。
  “那位先生没有透漏,只告诉我们他是个旅人,你要是想找他的话,出了门右拐在包子铺前面等他就是啦。”
  
  天迹去了狱卒说的地点,面条街包子铺,远远地,那里站着一个紫发的男孩子。
  男孩身上仿佛装了感应器一样,他本来是背对着天迹的,天迹一走近, 他就转过身走了过来:
  “天迹先生,以后请多多指教了。”
  天迹从上到下把这个男孩看了一遍,最后把目光落在他胸前的名片夹上,他轻轻地“啧”了一声:
  “你叫瑟斯?”
  男孩自来熟地去牵他的手,天迹直勾勾地盯着他,不管他的任何动作。
  牵到手的瑟斯笑的更甜了:
  “末日十七,叫我十七就好。”瑟斯说完拉着天迹就往前走。
  “哎,等等!”等天迹反应过来,瑟斯已经拉着他走了两条街了,“我们这是去哪儿?”
  瑟斯仰着脸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去哪儿?当然是结婚啊。结完婚你想去哪里我就陪你去哪里。”
  “等等等等。”天迹伸手扯了扯瑟斯的小辫子,“地冥就地冥,怎么一会儿瑟斯一会儿十七的,你还把自己变得这么矮,搞得我好像怪叔叔一样。”
  “我喜欢就好了。再说眩者就算变矮,力气也还是有的。”瑟斯拉着天迹继续向前走,“还有眩者脸上可没标着‘地冥’二字。你怎么把我认出来的?”
  “这个我自有方法,现在告诉你就没有意思了。”天迹弯了弯嘴角,“你是什么时候看的那个信封?”
  “信封?眩者没看。”瑟斯牵着天迹继续向前走,“看你当时的表情,十有八九是表白信,眩者猜也能猜的出来。”
  “好吧。”天迹叹了口气,他怎么可能希望地冥按照常规套路来做事呢。
  瑟斯牵着地冥走遍了咸党国的大街小巷,他们在离开的前一天在咸党国边陲租了个小房间,瑟斯变魔术一般从天迹身后变出一盘云朵厚片和一笼叉烧包。
  “不愧是魔术师,我很满意。”天迹兴高采烈地拿来餐具,在准备开吃的前一秒被瑟斯拦了下来,“做什么?”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也没有白吃的甜点。”瑟斯伸出一只手在天迹眼前勾了一勾,笑的那叫一个人畜无害,“眩者也不是慈善家,这些天的努力,自然要换一些相对等价的内容了。”
  说完瑟斯走到天迹身前,按住他的肩膀吻了下去。
  
  “这个,算是甜品的价钱。”吃完豆腐的瑟斯满意地舔了下嘴唇,“剩下的时间还有很长,我们还可以慢慢算。”
  “哪有你这样的要债方式?”天迹好半天才从刚才的眩晕感里缓过神来,“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如果你觉得不公平,你也可以选择一些欠债方式,眩者的全部家当和两个孩子,都可以算成你的。”瑟斯说完又压了过来,“眩者把国家暂时交给了无人榜,你如果不想回去吗话,我们可以找个时间把孩子们接过来。”
  天迹好不容易找到了个换气的空隙,一边吸气一边抗议: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要替你养孩子了?!”
  “没关系。”瑟斯把天迹按回在了椅背上,“一辈子的时间有很长,债我们可以慢慢理。”
  
  
  
  
  
  这次填坑的速度是不是很快(◦˙▽˙◦),不过码了这么多都没有摸到方向盘是真的想哭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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